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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不安的时候是会多思的,连他自己也不能免俗。
洗漱的时候,面对潺潺的清澈流水,晨间干净的空气和清脆的鸟鸣,那若干个宁静的瞬间会让他觉得难得,更显得那藏在重重雾气之后的谜题令人生畏。
他在须臾间想过如若时间就此静止就好了。
——亦或是他们不再管这些事,假装无事发生,在枫酒居里规律的安定的当米虫。
他与季珩,就能像昨晚一样,一直都平静的简单的说说话。
宁随远发了会儿愣,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又擦了擦脸,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。
如果是这样,季珩就不是季珩了,他宁随远也不是宁随远,他们的人生轨迹会完全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延展,那他们更加不可能遇到。
人生际遇本身就是一个悖论啊。
他正发着呆,厢房的拉门“哗啦”
一声拉开,季珩站在门前长长的伸了个懒腰,上半身的衣服吊起来,裤子松垮垮的吊在胯骨上,露出小半截精瘦又线条紧致的侧腰来。
“妈的。”
alha抻着手臂肩颈,活动了一下筋骨说“好久不睡床了,骨头都酥了。”
“你怎么不多睡会儿?”
宁随远问。
“我想起一件事儿,之前那两个人的尸检报告我们还是有的,多看两遍说不定能找出线索。”
季珩说“哦对,还有。”
他正经了神色道“如果说那些犯罪事件还会再次发生,那一定要让城防所警惕起来,我得跟松平亮说一声,整个城防所可能只有他还带着脑子了。”
看来不止他一个人在为了解不开的谜题而困扰,宁随远在心里宽慰的笑了。
“松平今天跟小甘橘出去买家具了,今天是他病假的最后一天。”
枫玉斗在远处插了一句嘴“我看你要不等明天他复工了再说?”
季珩“啊,可是——”
“也不差这一天吧?”
枫玉斗说“你今天跟他说他也不可能立刻回城防所执行啊!”
季珩顿感无奈。
“行吧行吧。”
他挥挥手只能作罢。
早上喝了点稀粥,季珩就回屋开始研究上次的两份尸检报告,也得亏他对着那些尸检报告里的照片儿还能吃的下去饭。
直到正午时分,季珩才疲倦的摁了摁眉心“见了鬼了,我这右眼皮怎么一直在跳呢”
这时厢房的门“呼啦”
一下被拉开,廖鹏站在门口。
“你怎么不敲门?”
季珩皱了皱眉,刚要责备便愣住了,
廖鹏一张胖脸绷的紧紧的,鬓边被汗水打湿,“不好了头儿!”
他的表情因为焦急而扭曲“小甘橘刚才给我发来消息!
她说她跟松平亮在新纪元广场遇到恐怖袭击了!
!”
“什么?!”
季珩一撑桌案站起,脱口而出“这么快?!”
虽然季珩与宁随远早已推测过很有可能会再次遇到类似的“意外”
袭击,但是真的没有料到会来的这么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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