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弥霜匆匆赶上二楼,看见青松将风唤击落在地,剑指风唤。
她心中暗道不好,风唤近年都将心思放在经商,不注意练功,根本不是青松对手。
弥霜蹲下来扶起风唤,只见他捂着右肩,好像痛苦不堪。
弥霜担心他的伤痛可能深入骨髓,将风唤拉到身后,怯生生地跟青松说:“庄主……这是我哥哥凌风唤,他刚才对您有所误会,对您动武了,我代他向您道歉,对不起……”
青松说:“错的人,不是你。”
弥霜说:“庄主……风唤已经受到教训了,庄主深明大义,就让我们走吧……”
未等青松说话,风唤走到弥霜跟前,牵着她的手,拉着她往大门方向走,他说:“宝剑送庄主,我带家妹回家,告辞。”
弥霜与青松擦肩而过时,转脸看着青松。
青松看见她的眼神,满是失落而又依依不舍,青松想拉住她,但她低下头若有所思,快步跟上风唤。
青松看着二人匆匆离去,看着弥霜熟悉的背影越走越远,直至门外的黑夜掩盖了一切踪迹,他举手将剑凌空刺向一旁的假山,一声铿锵,剑身深深陷入其中,吓得过往行人一哄而散。
青松在想,当初说好了要等她明白喜欢的意义,而现在他却沉不住气,期许她能懂得更多。
可能是这段日子的朝夕相处,加上弥霜对他的悉心照顾,让青松错觉她已经明白何为男女之间的喜欢。
青松边想边走到流殇阁一楼泉眼池边,岸上还放着弥霜还没有放出的水灯,他蹲下正想替她放出去,看到灯芯下有一只宣纸折成的纸鹤。
青松解开纸鹤,宣纸上布满折痕,但掩盖不了上面的一字一句:“愿青松平安”
。
他心里突然愧疚,好像心中嶙峋顽石,被水流滋养,生出绿意绵绵,变得顺滑柔软。
他想:“错的人,是我。”
弥霜快步跟上风唤,看见流殇阁大门外风唤的随从:陆冲、陆捷已经等候多时,她小声说:“风唤,我的包袱还在驿站,要不我们先去……”
风唤交代陆冲去将驿站里弥霜的包袱取过来,转头就问弥霜拿了钥匙。
他又交代陆捷到成衣铺按着风唤给的尺码、款色买一套衣衫,再去药店买一瓶跌打药酒。
弥霜看风唤利索地打点一切,不再说话,安静地跟着风唤到了客栈。
二人来到客栈房间,弥霜觉得不自在,上一次父母亲带着风唤和她外出游历,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,那个时候弥霜才十岁,风唤还是个黄毛小子,也才十四岁。
当时二人还是孩童,同住一屋,互相照应、打趣,再正常不过。
但现在不一样了,他们已经长大成人,应有男女之别,虽然是兄妹,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,弥霜觉得二人共处一室,实在不合适。
弥霜说:“风唤,我想自己一个人一间客房。”
风唤没有理会,只说:“你手腕有伤怎么不跟我说?待会我帮你上药,我在这里也方便照顾你。”
弥霜说:“我已经上过药了,你闻闻,有药酒味的。”
弥霜在风唤前扬了一下右手手腕。
风唤握着她的手,放进自己的手心,他说:“我们自小一同长大,本就不分你我,而且我们是家人,别人也不会说闲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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