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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她的话(),沈见鹤找准机会抬腿踢掉一个傀儡的护头铜胄?(),软剑刺进他们的额骨,不知是不是刺死了阴尸蛊,傀儡真不动了。
他的心刚涌上喜悦又掉入谷底。
即使找到了除掉傀儡的办法又如何,傀儡数量庞大,他们才几个人?到时候没能把傀儡除尽,他们不是被杀死,就是累死。
另一头。
祁不砚的天蚕丝被傀儡冲破。
有两个傀儡抓住贺岁安,动作迟滞数息,确认她是他们同类,体内也有阴尸蛊,松开了她。
就这样,他们纷纷穿过贺岁安,目标锁定活人祁不砚。
他不曾挪动。
贺岁安急步跑回祁不砚身边,张手抱住他,想让他身体布满她气息,令那些傀儡以为祁不砚也是他们的同类,从而不产生攻击。
傀儡在经过他们身边时的确被迷惑了,不离开,也不攻击。
见此,她大气也不敢喘。
只希望他们快点走去别的地方。
但那墓室里又响起笛音,傀儡刹那变得更敏锐了,依然对被贺岁安抱着的祁不砚展开攻击。
祁不砚松了下护腕,掉落一支质地剔透、泛着冰凉的骨笛。
贺岁安垂眸看到骨笛,想问些什么,突然感到眼皮很重,要闭上了。
她在昏过去之前拉住祁不砚的护腕问:“为什么?”
“银针会让你昏睡片刻。”
他解释。
原来用银针刺激她的太阳穴恢复理智后,还要昏睡片刻。
贺岁安缓缓地闭上了眼,也松开了他的手,安静地躺倒到空地上。
在傀儡眼里,贺岁安已确认为是他们的同类,不再往她去。
他们攻击的对象是祁不砚。
傀儡身上的盔甲因他们走动而发出沉重的声响。
少年身在原地,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骨笛,放到微微上扬的唇边,轻轻吹了起来。
两道笛音相撞,在墓室里回荡,沈见鹤感觉脑袋要裂开,踉跄站不稳,扶住墙壁支撑身形。
苏央亦是如此。
听墓室里仿佛凭空生出的笛音,她没什么感觉。
可当听到祁不砚吹出的笛音,苏央瞬间头疼欲裂,每一条筋骨就像正在被人绞碎,心口变得沉闷,呼吸不上来,视线也模糊了。
钟幻忙扶住苏央,冰山般的脸有一丝担心:“郡主。”
钟空吐了一口血。
他跪跌在地。
苏央按着发疼的头:“钟空!”
转头对钟幻道,“你快去扶他,我……我没事。”
钟幻是他们三人中武功最高的,他强忍住蚀骨钻心之痛,扶起四肢变得绵软无力的钟空:“收敛心神,不要被笛音牵着你走。”
钟空张嘴想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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