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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在御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,空荡荡的胃里已经在火烧火燎,那是胃液在起义独立,结果还要听饭前感言。
所幸吴窥江也听不下去,板着一张脸,本就是一张生冷的脸,结果更可怕:“食不言寝不语。”
吴佩汉不懂看脸色,有点不满:“哥,还没开动呢。”
吴窥江以自己为理,因而理极歪:“从现在开始,到睡觉前,都不要说话。”
吴佩汉终于通了七窍,低下头:“那我不说了。”
早晨换好衣服,下班各找各妈。
百鹤走在最后,准备锁门,就看见一贯早走的吴窥江还没走,他迟疑一下:“大爷?”
吴窥江他对钟在御说:“你住的远,我开车送你回去。”
钟在御一愣:“我骑车了。”
吴窥江不容拒绝:“放后备箱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吴佩汉最没眼力见,不放过任何能通大哥亲近的机会,凑过来:“哥,你捎我一个!”
吴窥江不愿理他:“你没长手还是没有车?”
有手有车的钟在御把自行车搬起来,放在后备箱,山地车不重,就是块头大,后备箱盖不上,一路都张着嘴。
有手有车的吴佩汉噘着嘴,进了自家兰博基尼。
秘密钟在御憋着口气,抠着安全带。
吴窥江见他侧脸鼓鼓的,好玩又好笑,趁等绿灯的当口,大发慈悲:“你有问题问吧。”
钟在御犹自怯怯,显尽胆小:“我怕冒犯,你先保证别不要我。”
“要你,怎么会不要你。”
吴窥江心想这都是什么说法,什么要不要的,叫他绷不住,“不会辞你的。”
钟在御呼出胸肺间的那口浊气,一股脑儿地问:“百鹤讨厌我做什么?”
吴窥江以为他张口会问放映机房那事,轻笑:“百鹤不喜欢和人亲近,放映机房里的那个,是他孙子。”
他笑,钟在御也没头没脑的跟着笑,瞳仁乌黑,“为什么,他是不是有什么?”
“他被烧伤,重度的。”
钟在御差点跳起来,他家貌美如花的奶奶都不愿见人,结巴了:“我、我不是有心的,我也没想笑话他,我就是想看看他。”
吴窥江不介意:“我知道,他没伤到脸,也不是怕人。
就是不愿意见人,等你跟他熟络了之后,说不定肯让你见了。”
他不徐不缓地补充,没有用回忆的口吻,“救人灼伤的,一把把人推开,纯碱。
那之前精神就不好,之后就更不行,百爷家只有他爷俩。
百爷退休前是精神科教授,算是治疗吧。”
钟在御心思单纯,一眼见底,也能明白:“他救下的那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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