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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能也驱使他这样做。

于是，一个柔软的吻印在了肖行的唇上。

不是疾风骤雨的亲法，懒洋洋的腻人。

他们交换唾液和呼吸，心跳频率渐渐融为一体。

“我喜欢您……”

突如其来的表白在肖行心脏里蹦出一声惊雷。

他愣了几秒，终于叹息着承认：“我也喜欢老师。”

十年的执念忽然之间变得渺小而微不足道。

压抑的暴戾、坍毁的人格，通通都在在求而得之的狂喜中得救……——————肖行跟宋襄讲了自己被表白的事。

宋襄听着，表情要笑不笑。

他惯来会装，神色总是不动如山。

这次倒是难得揉了揉两侧太阳穴，露出些微疲惫的姿态来。

“颜舆怎么就从来不说呢？”

他抱怨。

肖行传授法门：“多哄哄，哄到位自然就说了。”

宋襄叹气：“你家那个又傻又乖，好哄。

颜舆太聪明了……”

正说着，颜舆就从外面回来，手里还拎着一大一小两盒蛋糕。

“听宋先生说你过来，买了个蛋糕，给曲川的。”

他刚进门，穿着棕色的长风衣，身上带着室外的寒气。

然而，言语神色间皆是年长者睿智的温柔，叫人如沐春风。

肖行本来还想再待一会儿，但宋襄给他使眼色。

暗示他我老婆回来了，你有多远滚多远。

肖行只好向颜舆道谢，接过蛋糕，说自己这就要走了。

路上顺便给老师买了只小羊玩偶。

蛋糕是纯奶油的，曲川嗜甜，很喜欢吃，没到吃饭时间就吃掉了半个。

肖行坐在沙发上看书，偶然抬眼，正好看见曲川伸出舌头，舔掉了粘在唇边的白色奶油。

书中的内容已经不那么吸引人了。

肖行干脆放下书册，专心观察老师进食。

曲川刚进卧室就发现了放在床头的礼物。

米白色的包装纸，上面系着漂亮的粉紫色蝴蝶结。

“给你的，去拆开看看。”

肖行捏了捏他的腰，低声说。

曲川望着先生，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。

他没收过礼物，忐忑又害羞。

先生为什么送他礼物呢？是因为觉得他乖吗？这样想着，又有些高兴。

仔仔细细摘掉包装纸，拿出装在透明亚克力盒子里的小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