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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常夏曾经心灵多少次呼喊过的一样。
记得有次跟恩灵在体育场。
小镇的人吃完晚饭后都三三二二悠闲出来踱步了。
草坪上这站定几个人,那走着几个人影,青草池塘里一簇簇游着的蝌蚪。
恩灵又在规劝她,很不屑:,“少去网吧,你清醒点。
我们这儿的生活,虽不大富大贵,但就像温泉里的水,盘子里的苹果,安静而舒适。
大城市里,一套房子,百万吧,把人活活给压死;而我们这,才拿出几千块钱,单位就房子给你了。
常夏,你何必折腾呢!”
恩灵继续苦口婆心劝道。
可是,现在,真的有人从远方来看我了。
就如她在雪夜日记里写下的:
“我的日记注定相结合我陪伴我渡过一生的那个人看,因为不管他出现的有多晚。”
常夏在小店门口上了去接“秋水”
的车。
回头看,那件小店里的米黄色夹克衫已经不见了,换成了一件淡紫罗兰色的衫,阳光从屋外照射到服装店,鸟的金黄色翅膀飞在衣服上面。
常夏按着自己的心脏,那里面放了一个小炉子,炉子上的小水壶不时被酥酥的蒸气向外拱一下,退下去,又拱起一下。
(三)
常夏紧张地在出站口走来走去,睁大眼睛向流出的人群搜索着。
看着几个在想象中相似的身影,心便嘭嘭跳起来。
再定眼看又发觉根本不像,心便在这七上八下中折腾着。
忽然人群中有个背着包的身影向自己笑了一下,常夏脑袋顿时嗡了一下。
他背着一个灰巴巴的箱子,个头也不高,只能瞥见他穿着一套灰色有些皱巴的西装。
至于他长得什么样,常夏头也不敢抬起看了,直到那天下午才知道。
他并不玉枝临风,他周边也没有云霞雕色。
他从声音的爱情世界里剥离了出来。
他在说着话,微笑的看着一直低头的常夏,声音一样的,可从他声音的远处却蹑手蹑脚的踩来了一个陌生人,陌生人瞧着他俩说话,瞧着他俩作贼似的都不敢直视对方,局促不安。
象是踏进了一场古怪的电影场地,他俩都是戴着面具,只是凭声音才能够寻找,那里的人物似乎不是常夏,而他根本不像从电话里走出来的那个人,而是弊脚的导演派错了人物。
本来恋人间的会面是再正常不过了,可他俩却一直是在声音的世界里接触,就象一段正常的故事却被作者有意地阻挠,去重新编制,于是从最平常的那页开始,却在最后令人奇怪地出场了。
两人吃完饭后,上了回小镇的车上。
柏贤伸出一只手,慢慢的向常夏那边探索,他宽大的手掌却像害羞的小孩那样迟疑不敢上前。
它慢慢弓起它的脊背,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前。
突然间它害怕的停住了,于是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,向前一探,够着了常夏的一只手指。
它犹豫不决的抚着常夏的最远处的小手指。
常夏没有退开手指,它顿时胆大了,迅速扩占地盘,把常夏的五只手指全握在手掌中。
柏贤脸上露出了得意的、宽慰的笑容,头靠在椅座上,微微的要睡了。
实在太累了,在“五一”
拥挤的火车上站了二十六个小时赶过来的。
上午的阳光在常夏的眼中玉般清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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