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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去?”
沈淮年皱了皱眉。
对望着沉默了数秒,他的反应是极快的,立马就想到她刚刚拽住他时身体的僵硬及脸色的煞白。
本意是想通过这次一起故地重游,让时初想起他一点,哪怕没有想到他是当年的沈哥哥,就是有个模糊印象也是好的。
现在看来,他这计划是做错了,大错特错。
他抿了抿唇,“行,那我也不去了。”
“………”
蝉鸣渐渐,时初诧异地望着他。
“为什么?”
她严重怀疑,他是想借此勾出她的愧疚感。
沈淮年扯起嘴角,“发现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了,想要找的那个人就在身旁。
“我其实每年都会来看看。”
他别开眼,陈述事实,仿佛在机场里说的“难得来一次”
是屁话似的。
时初都被他搞懵了,只抬着头看他:“?”
两个人站在树荫底下,也不前进也不后退,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,这条街道安安静静的,也没见到一个人影。
沈淮年把自己的黑色行李箱推到时初跟前,平地上,轮子没有外力作用压根就不工作,哪怕是这样,他还是一脚固定住了箱子,转瞬,倏地凑近时初,在时初怔忪的那刻倏地单手揽住她的腰,下一秒,轻松把她往上一提。
陡然的失重,吓得时初惊慌失措,直接“啊”
出声。
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沈淮年的脖子。
“嘘,轻点。”
沈淮年低头笑笑,把人提到行李箱上让她稳稳坐住后,又稍稍往后仰,他懒懒地眯起眼,眼眸中的点点笑意衬地他更加勾人,“被别人听到了,还以为我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小女孩呢。”
咻地一下。
时初从头到脚都烧了起来。
她甚至都不敢去看他了,只一个劲儿地装小鹌鹑,死活都耷拉着脑袋,抬起手摸了摸脸颊,也是烫到不行。
没脸见人了,她猜自己现在肯定是个番茄面红耳赤的。
“你别乱说。”
时初撇撇嘴,细若蚊吟。
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它们像是看客,瞧见有热闹,就迫不及待地附上自己的建议。
“我可没乱说。”
沈淮年扬了扬眉。
他微微俯下身,手掌摩挲着时初小小的脸蛋,“我每年过来,其实是为了找我小时候的好朋友。”
“找了好久好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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