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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说中有种花三千年才有一绽,名为优曇婆逻,若优曇婆逻也能孕育出精灵,或许便是如此吧?我没见识过这种奇花,但就是能很篤定地相信世上没有任何的什么,能比此时的苗苗还好看。
我先前只在他的衣衫上施了避水诀,苗苗跳入湖中后,没在术法范围内的脸与发便沾湿了。
他神态淡然地撩开濡湿的额发,举止随意,一瞬间让我明瞭了芙蓉出浴究竟何以令人想入非非。
我别开眼,抬起手,想为他多补几个避水诀。
「没关係的。
」苗苗按住我的手。
「你不需要泡水养伤,乾爽一点不好吗?」我停下动作。
「没关係的。
」苗苗重复了一次。
他撤去我原先施下的法诀,「……是我让你受伤的,所以至少也要陪你泡一泡。
」
又不是多一个人一起泡,疗效就会加倍?我本想笑他,看见他的眼神后又止住声。
我感觉苗苗似乎在鑽牛角尖,很在意他说出那句话时,幽幽又散出的一丝苦味。
他的苦涩之情来自于自责吗?但我明明说过了,只要亲亲我,就什么都没问题的……我还以为自己哄好苗苗了,看样子是有更深一点的其他原因吗?
「让我受伤的是锦槐,不是苗苗哦。
」我提醒道。
「远因近果,算起来也都是因为我。
」苗苗语气平淡。
这是他已经认定的意思。
他的口气让我感到些微的慌张,我不想他用这种语气将一切都归责在自己身上,并且直觉这时候要是不说些什么,让他停止这样的思考,我们之间就会永远隔着一道膜,再怎么贴近,将仍有所隔阂。
「……远因近果,不如说是我太弱了。
」我犟起来,苛责自己的话也说得很重。
「阿原并不弱的、」
我没让苗苗将安慰的话语说完,继续说道:
「要是我有能一看见锦槐就一袖掸飞他的实力,后面的闹心事就不会发生了。
要是世上没有所谓天乾地坤,就没有谁能再仗着香息欺负人了。
要是我们从未出生,也不必面对各种糟心事了。
」
我是在强词夺理,话也说得极端,但苗苗听懂了我真正想说的话,微微垂下头,拉住我的手紧了紧。
好一会,他才小小声地说:「……我是觉得,只因为自己是地坤,就连累了阿原多次为我受伤,便……十分懊恼。
」他的话音很轻,连一片涟漪都撼动不了,像是害怕说出这个「真相」会令我与他之间的什么破碎似的。
「也很气自己。
如果我也是天乾就好了,如果我是常人就好了。
」他又说。
羽化成地坤以来,苗苗几乎总是一派从容,被隔壁门派的人品头论足、被随意分配予素不相识的天乾,也未曾对自己的新身分表现出恶感,我反而才是反应更激烈的那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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