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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她的话，二妞想了想，问她：“你的仇人是谁？”

女人说：“就是端亲王的大公子。”

“他做什么了，跟你成为了仇人？”

“始乱终弃……我是他远房表妹，自打小跟他青梅竹马，他也曾说要娶我为妻，可最后他却要娶别的女人。

我伤心不已，写了一封信给他，说他要是不来见我，我就投井自尽。”

“然后你傻傻地投井了？”

“没有……我是被人推进井里的……”

“啊？所以你怀疑是大公子找人来杀你灭口？”

“一定是他。

因为只有他知道，我那一晚在花园这一个水井边等他。”

“…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？”

“光绪二十三年。”

“那你知道光绪二十六年，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城，老佛爷西逃至长安，然后这座端亲王府被洋人的大火付之一炬吗？端亲王爷被革爵与大公子一起发配新疆，后来，大公子几年前死在了兰州，端亲王在辫帅张勋复辟之后回到京城，没两年也死了。

大清朝已经亡了，现在是中华民国十四年。”

这些都是二妞和宋春中午跟那个老头子一起吃烤鸭时，老头子说给她们听的，现在二妞说给这个女人听。

“你说什么？大清已经亡了？大公子也已经死了？这是真的吗？”

女人喘着气问。

看得出来，二妞说的这些让她震惊无比，她不敢相信。

二妞叹口气，哎一声，然后说：“当然是真的。

你在这井下二十多年没出去，不知道世上白云苍狗，时事变迁，还纠结于从前的情仇里面，每天自己折磨自己。”

本来倚靠着井壁站着的女人慢慢地滑了下去，她好像全身都没了力气，坐到了地上。

她想哭，却没有任何的眼泪可以流出来。

她想笑，可一张脸却僵着，没办法笑。

女人喃喃道：“看来是老天爷替我报了仇了。

这世上，报应来得早迟而已。

不过，知道他死了，我却没有再想出去找他的意思了，这世上也没有任何我留恋的东西了……”

二妞和宋春听她说了这些话，心绪也是有些复杂。

“你们走吧，那珠子算是我送你们了，多谢你们下来告诉了我这些事情，我一会儿也要走了……”

“那，告辞了。”

两人向着女人颔首道。

接着，宋春和二妞转身离开了这间石屋，两人从原来的通道返回。

当两人终于又站在井外的碎砖地上时，都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。

圆月当空，夜风拂面。

突然，两人听到了轰的一声响从水井下面传来，水井里面喷出不少水花，落在了两人的脸上。

宋春惊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二妞说：“她自爆了灵体，去投胎去了。”

宋春：“她终于解脱了，不过，我们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？我现在只记住了她的故事，还有刚才跟你一起在水井下面一起经历的那些事情。”

二妞眼睛发亮道：“咱们回去吧，今晚月华如此之盛，正好试着用一用刚才得到的宝贝。

我跟你讲，用这东西辅助我们双修，能事半功倍，最重要的是，有了这个东西，你就不会变老了，永远这样好看，这样年轻。”

宋春撇撇嘴：“你看你，就是喜欢我的色相，我要是七老八十，鸡皮鹤发，你肯定就不会喜欢我了，不知道又去勾搭谁家姑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