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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个摆摊的老头,出售孩子们感兴趣的各种小玩意儿,其中有一种名叫天牛的甲虫。
这种黑色的甲虫有两根长触须和尖利的牙齿,人民广场的树林里多的是。
老头卖两分钱一只,我与他商量,我们去捉了卖给他,一分钱两只,他欣然同意。
我们用这个办法很快筹集了两元多钱,买了象棋、军棋之类,有了一点儿集体财产。
我还买了纸张材料,做了一批纸质的军官帽和肩章领章,把队伍装备起来。
六个大孩子都是军官,其中我和田家老大是大将,三杠四星,其余四人是较低的将军衔。
我们常常全副行头地在田家后院里玩,派几个戴纸橄榄帽的拖鼻涕的兵站岗,让他们向进出的军官敬礼,显得我们好不威风。
这些有趣的活动引起了野孩子们的嫉妒,他们的愤恨集中向田家兄弟发泄。
有一天,我们发现,他们排着队,喊着&ldo;打倒和尚道士&rdo;的口号,在我们的司令部门外游行。
田家兄弟曾经剃光头,得了和尚道士的绰号。
冲突是避免不了的了,一次他们游行时,我们捉住了一个落伍者,从他身上搜出一张手写的证件,写着&ldo;取缔和尚道士协会&rdo;的字样,才知道他们也成立了一个组织。
形势紧张了一些天,我不喜欢这种敌对的局面,便出面和他们谈判,提议互不侵犯,很容易就达成了和解。
事实上,在和解之后,他们的组织失去了意义,很快就散伙了。
我们的组织则一直保持到大院拆迁,那一年大跃进开始,还赶时髦改名为跃进组。
不过,后期的活动比开始时松懈多了。
快半个世纪过去了,我仍能清晰地忆起当年这些小伙伴的名字、模样和性格。
那时候,我曾仿效梁山泊一百零八好汉,给每个人起了一个诨号。
譬如说,那个姓马的北方孩子,长得又黑又瘦,动作异常敏捷,爬树飞快,我们捉天牛主要靠他,我就称他为上树猴。
给那个姓蒋的苏北孩子起名时,我颇犯难。
他总是瞪着呆呆的眼睛,人很老实,但比较笨,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特长,干脆就把他命名为木呆鸡了事。
我向他解释,这个名称包含多么优秀的意思,他相信了,觉得很满意。
现在想来,这当然是欺负老实人的恶作剧,太不厚道。
我把自己称为万能龙,又太自负。
对田家老大,我也给了他一个龙的称号,但在前面加了一个表示冒牌意思的词。
这位仁兄为人颇讲义气,但比较庸俗。
有一次,我们两人在人民广场散步,为一件什么事争论了起来,他便打赌道:&ldo;如果我撒谎,我就和在这人民广场上走过的每个女人困觉!&rdo;困觉是性交的意思,他的这种赌咒方式使我大吃一惊,我心想,他一定是非常乐意自己赌输的吧。
十二凌辱长志气
成都中学是上海一家十分普通的中学,因位于成都北路而命名,我在那里读了三年初中。
三年中,我们的班主任一直是王一川。
他是一个中年男子,脸色焦黄,眼睛充血,唇间露出一排黄牙和两颗金牙。
当时正是大跃进年代,他积极响应,酷爱制订各种规划,用工整的仿宋体抄出贴在墙上。
他隆重地向全班同学宣读自己的跃进规划,主要目标是五年内入党
。
他的另一大爱好是写打油诗,这也是风气使然,当时正掀起全民创作被称作新民歌的打油诗的热潮,其内容是歌颂&ldo;三面红旗&rdo;。
他不但自己写,而且以语文老师的资格动员大家写,开办诗歌壁报。
我是他最看重的约稿对象,在他的鼓励下,我准备了一个小本子,题作&ldo;一日一诗&rdo;,每天写一首打油诗,坚持了将近一个学期。
很惭愧,我不得不承认,这是我最早的文学创作活动,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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