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」
只见罗开取起面前的酒杯,仰首咕的一声,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,徐徐放回桌上,看是要定一定神似的。
各人看见,不禁相视窃笑。
便在这时,随见罗开右手手掌一立,掌心向脸,倏地手腕一挪,五指往下一个围转,把手掌反出,一股强劲的吸力,自他掌心而生。
见罗开手掌一推一收,放在桌中央的一瓶蔷薇露,竟然凌空飞到罗开手中。
罗开露了这手隔空取物,端的是惊世骇俗。
各人看见,无不张着嘴巴,一脸惊呆,竟说不出话来。
翁雄和徐峰二人见着,不胜骇异,二人都是武学名家,心里极为清楚,但凡功力雄浑深厚之士,确也可以练到凌空索物,掷叶飞花等上乘本领。
但大多只是如纸张、罗帕等轻细之物。
而罗开竟能连瓶带酒,一手便能隔空取来,当真是从所未闻,见所未见的一大怪事,委实教人匪夷所思。
其实二人又怎会得知,罗开不但身具两甲子功力,且身处寒潭之时,早便以此捕捉金娃娃为食,而每尾金娃娃,少说也有一两斤,加上罗开自离开寒潭后,朝夕盘膝练功,如此每日修习不辍,功力比之那时,进境又更上一层。
这时莫说是这瓶酒,便是再重之物,他也能手到擒来。
罗开右手一探,便已握着瓶耳,旋即左手在桌面一拍,先前给他喝乾的酒杯,蓦地自桌面弹跳起来,足有半尺高。
只见罗开左手手掌一翻,掌心已托着酒杯底,缓缓把酒注入杯中,才把酒瓶放下。
刚才罗开这一拍,虽没有翁雄如此细腻,而所拍之处,也是酒杯邻旁,实难与翁雄相提并论。
饶是这样,但酒杯重量非轻,比之那块鸭肉,又不知重了多少,他这般一拍,酒杯竟能跳高半尺,足见其功力之深厚,已达至高无上的境界。
罗开掌心托着酒杯,暗运真力,没过多久,杯中所盛的美酒,缓缓沸腾起来,无数小气泡越聚越多,直至「噗噗」之声响起,整杯美酒竟滚翻开来,腾腾热气涌出杯外。
他这一手,又比徐峰高明得多了。
刚才徐峰却是手持酒杯,再施以阴寒真力,把酒凝结成冰块。
而罗开却是手托酒杯,犹如把火在下烹煮,艰难之处,比之徐峰实是难得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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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开所练的内功,乃是至刚至阳的心法,刚好与徐峰的心法截然相反,自当然无法与他一样,凝酒成冰。
但罗开要以阳刚真气把酒煮热,以他目前的功力,直是绰绰有裕,实无须费多大功夫。
直到罗开把酒杯放下,众人方回过神来,赞叹之声,登时不绝于耳。
翁雄和徐峰直至此刻,才知眼前这个少年,实在极不简单,光是这身雄浑的内功,二人便知万万不及,恐怕在目前江湖上,能够超越罗开的人,相信少之又少。
然而,二人左思右想,始终猜想不透,看罗开小小年纪,是如何练成这般深厚的内功?二人刚才的鄙夷之气,立时一扫而空,换来只有错愕、惊服之色。
朱璎虽然知道罗开武功了得,却不知道竟厉害如斯,一时也看到目眩心跳,犹如翻倒五味瓶,心里杂七杂八,乱作一团。
暗想:「我和皇兄身边虽是高手众多,若论武功,确实无人能及他。
要是他与咱们为敌,确是个大大的忧患。
唯今之计,便只有加以重利,务须把他诱为己用不可。
」她知父皇和兄长正是求贤若渴,现得见罗开这等高人,又怎能轻易放过。
朱璎一念至此,当下拍手笑道:「罗庄主今日大颤神通,方知传言不虚。
如此厉害的武功,实个神钦鬼伏,本公主心悦诚服。
」话后向一个丫鬟道:「把那一罈「透瓶流香」取出来,再给两位换过新杯子,本公主要与众位畅饮一番。
」
不消片刻,一罈美酒捧上,并换去罗开与徐峰的杯子。
那个膳房大厨拍开封泥,阵阵酒香,顿时盈满客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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