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趣阁

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
第10章（第2页）

太多记忆铺散在了茫茫夜色里，有一些划过天际，熄灭在人间。

我终于再次想起，这是属于是我十岁生辰的夜晚。

次日，我在小九一脸不解中又为默禹倒好了酒，还将几个酒桶都搬了出来，码在墙角。

床角一懒，眉亲目善地等他。

默禹进来时便见，敞亮光辉下，木几如往常般立在床头，小巧的酒盏似碎珠一粒，洒在几案上。

他立在门前，身披夕阳之影，半旧玄衣上斑驳光痕交织出一大块朦胧图案。

他眉毛一挑：&ldo;呦呵，懂得孝敬师傅啦，不错不错昨儿个的桃子没白给。

&rdo;

另一边某个小娃娃夹杂小情绪的鼻子吐气声，给这片温馨气氛拨弄出了不和谐的音调，默禹毫不理会，快步行至木几前，一把捻起酒盏。

突然想起了另一个画面，也是这个房间，也是这个人，举起七弦琴边上的青铜方彝，也是这样的一饮而尽，随随便便说出几句话来，颠覆了我的整个人生。

默禹面露微怔，问话却好似自语：&ldo;这是什么酒？怎么这般像。

&rdo;

&ldo;秫酒。

大人酿的。

&rdo;

他促狭地扫来一眼：&ldo;原来是这小子，有了好东西，竟先巴巴地先给你这个小丫头拿了来。

唉，果然是……&rdo;兀地又是一声冷笑，&ldo;凡人之手能有如此味道已是不凡，虽是不及醉玉洒，也有个十之七八的风味了。

他的血脉稀薄至今，还能养出这么个小东西，真是不容易啊。

&rdo;

我默默等他把这些胡话说完，小九默默地开始了他的瞌睡大业。

默禹微眯着眼，嘴角细微到极致地一勾，随即侧头看我：&ldo;丫头，还有没有，拿出来给师傅解解馋。

&rdo;

我一指墙角那堆码好的默禹以前喝的酒：&ldo;大人说了，这些酒，只给师傅您享用。

至于秫酒，&rdo;我双手一摊，&ldo;大人还说了，秫酒比较适合我这种小娃娃，您一大老爷们，不会要和我这个小娃娃抢东西吧？&rdo;

默禹极为复杂地瞅了我一眼，又是不甘又是哀怨又有愤怒又有佯装出来的不屑。

他这个人，不晓得活了多少岁数了，发起脾气来，跟小孩子没两样。

我自认为也是个小孩子，不用让着他，便不为所动，继续道：&ldo;师傅，学生从未缺课。

可昨日却只见了师傅您一眼，受了您一个桃子，您便再无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