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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既然这么说了,傅希言自然也要给对方一个台阶,便笑眯眯地摆手道:“左公子客气了,说什么交代,就是好奇而已。”
“说到好奇,”
左立德也是个厉害角色,抓住话头立刻打蛇随棍上,“其实,在下对裴少宫主和傅公子前日灵韵宫发生的事也很好奇。
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以打听两句?”
傅希言不置可否:“侍郎大人不是消息灵通吗?”
左立德看看裴元瑾,见他从头到尾就是坐着喝茶,一句话也不说,似是全权交由傅希言代言,便继续与他交谈:“对方毕竟是武神,我们的人在外面看看也就算了,里面是绝不敢进去的。”
傅希言说:“既然左公子想知道,我便说两句。
乌教主那天晚上喝得有点多,嘴里一直在骂什么渣男、负心汉。
我是外乡人,初来乍到,也听不懂她骂的是谁,左公子见多识广,想必是知道的?”
左立德愣了下,随即尴尬地干咳一声。
他即便知道也不敢说知道,他们全家都端着这位负心汉的饭碗呢。
他故作疑惑:“这,我也不知道啊。
教主还有没有说其他的,我们一起参详参详?”
傅希言沉吟:“其他的啊,我想想,我想想……她好像提到了新城。”
左立德面色如常:“新城?是灵教总坛搬迁的新城吗?”
傅希言试探道:“金陵繁华不下于都城临安,灵教盘踞多年,根基深厚,居然要迁徙,左公子不觉得奇怪吗?”
左立德说:“灵教建立新城并非朝夕之事,上代教主便在筹划此事,金陵只是暂居之地,这件事南虞人都知道。”
“可劳民伤财啊。”
“大城的确繁华,但人口都流入大城,金陵人满为患,其他的小城小镇却人口流失,日渐萧条,长此以往,绝非好事。
若新城能够鼓励人们从一个新地方开始新生活,也不失为一件好事。”
傅希言看着他满脸的真诚,笑了笑道:“说的也是,是我目光短浅了。”
“傅公子忧民而已。”
左立德顿了顿,“说实话,以傅公子之才,若留在南虞,必然大有作为。”
傅希言说:“听你这么一说,我倒有些兴趣了,展开来详细说说。”
左立德早有准备,先将傅希言在北周的工作履历复述了一遍,然后变着花样地吹捧,几乎要把他吹成了张良在世,孔明复生,要不是左施施不识相地跑来打扰,傅希言觉得自己还可以重复再听一遍。
、
他有些遗憾地说:“若非左公子一语惊醒梦中人,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竟如此有才华!”
左立德说:“句句肺腑。”
傅希言叹气:“我这么有才华,不管是留在南虞还是留在北周,都对另一国不太公平啊。
天道至公,想来是不会容忍此事发生的。”
擅长溜须拍马如左立德,此时也不禁无语起来。
少年们已经留下诗作,不知是今日景致太好,令人诗兴大发,还是来了新朋友,激发了鲶鱼效应,总之,他们自觉超常发挥,都写出了自己十分满意的作品。
左施施说:“现在我们就投票吧。”
十几首诗被挂起来,心仪的诗作
来都来了,傅希言便想遵守游戏规则,挑一首顺眼,一扭头就看到了自己那首“诗”
被挂在正中央,最显眼处。
左施施得意地说:“不失礼吧。”
傅希言说:“重在参与,能挂起来,我就已经满足了。”
左施施第一次看到这样厚脸皮的人,这么一首歪瓜裂枣般的诗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,竟不羞愧:“如果没人投你,你会不会很没面子?”
傅希言说:“怎么可能没人投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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