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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拍了拍他的肩,劝道:“你先去外面透透气,我开天聪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
姜一辰没有拒绝,点点头走到急症室门外,透过玻璃,我还能看到他靠在门上的背影。
我轻轻叹了口气,这也算姜一辰自己的心结,或者说每一个医生都会有的面对生离死别的心结,旁人可没办法劝。
姜一辰把我叫来确实没错,这个患者的情况绝对不寻常。
我盘腿坐下,以净心神咒清净心神,然后催动心术将炁顶向眉心,终于在一炷香后打开了眉心的天聪,接着我看到一片让人诧异的灰色雾气笼罩在那个患者身上,丝丝缕缕地扬起,好像是一条条的蛇在攒动一样。
阴气?邪气?还是煞气?
我感到惊诧的是,我竟然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气,但这个灰色的气又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恶意,好像是阴气又不全是,但毫无疑问正在侵蚀着患者剩余不多的生命力。
我皱了皱眉头,暂且按下了心中的困惑。
眼下把这些灰炁消除了才是当务之急,否则这个男人有呼吸机和强心针恐怕也撑不到家人赶来。
“南方七宿显神灵,陵光神君焚邪灵!”
啪啪几声,几枚铜钱按南方七宿的位置摆下,一道朱雀符压落命门,顿时房间里卷起一阵阴风,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涡,然后呼地一声向门外吹去。
在天聪中,那笼罩在患者身上的灰炁被驱散无踪,而那男人虚弱的呼吸也微微有力了一些。
我收拾了东西推门而出时,姜一辰冲我点了点头,然后叫来一个护士看护病人后,自己带着我去了他的办公室。
“说说你的看法吧。”
我喝了口茶,开门见山地问。
姜一辰之前在我们聚会时喝了点酒,之后又来参加急症,这会儿有些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单边太阳穴。
“我怀疑,是某种借寿的邪术。”
姜一辰重新戴上他的眼镜,“那样的状态,好像全身的生命力都被抽干了一样,但又没有任何外伤。
一般的法术做不到这样,很可能是直接对人体精气进行的掠夺。”
我说:“我看过,那患者手脚上都有被绑缚过的痕迹,还有些被画过东西的擦痕,虽然很不明显,但的确有你说的可能性······这个患者,你们是打哪儿运来的?”
姜一辰回答说:“我去问过接电话的前台,是一个垃圾场人就倒在哪里,打急救电话的是去倒垃圾的附近邻居。”
“南月市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···”
我皱着眉头,这件事给我一种十分不妙的预感,“我总觉得有点风雨欲来的架势,老二,你最近也小心点。”
姜一辰笑了一声说:“我就一个医生,有什么好担心的?倒是你,如果真有会用借寿法术的术者在南月市,你很可能会跟他对上,你要小心行事,要是有应付不了的情况就给我们几个打电话。
你放心,哥几个永远跟你站在一起。”
听到这话,我不由地心中一暖,点头道:“那好,那我先回去了,有事再联系我。”
“好好,回去陪你那漂亮朋友吧,哈哈。”
姜一辰又调侃了我一声,我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。
心中不禁微微苦笑,看来姜一辰这家伙是有点思春了,下次得联系下姬老大,让他给姜一辰介绍一个女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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